Caccia

为我的爱人奏响晚钟 07

莲子,尺,Guria


07

“我认为在座各位不应该错过这件拍卖品。”

 

自从进入会场后的朴载赫完美地扮演了一个买家的身份,他抱着手对着千奇百怪的拍卖品看得津津有味,甚至还想亲自下场拍两件。我对那些个拍卖品实在提不起兴趣,装样子地看了一会,精神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。


正当我放空大脑的时候,台上的主持人突然变了强调,神秘兮兮地展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铃铛,说是用的虚空内部最新开采的晶石打磨出来的,外壳像是玉一样的光滑,红白相间的,被穿在一条漆黑的珍珠颈链上。

 

主持人在台上把这个小铃铛吹得天花乱坠,如果我不是一个专业的向导,可能真就会信了他的鬼话。我在心里对这种自卖自夸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,眼睛却忍不住往那颗铃铛上面瞟。

 

我承认我是个颜狗,对这些华而不实的“美丽废物”没有抵抗力。


朴载赫看出了我眼底的热切,胳膊一抬就要报价,他的手被我从半空中截了下来,我虽然喜欢那颗铃铛,内心却并不想将它占为己有,佩戴会暴露自己位置的饰品是战斗中的大忌。朴载赫被我阻止后重新靠回在座位上,听了我的理由后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。我没再看朴载赫,撑着下巴欣赏这与我无缘的小东西,周围的竞拍声此起彼伏,我却微微出了神。


其实以前有人送过我一颗铃铛,用黑色的细绳穿着,红色的漆被蹭掉了一点儿,露出白色的底,猛地出现在回忆里,倒是和看台上天价的那个差不多,只不过那颗是从小贩手里买来的,廉价又没什么功能,和眼前这个比不了。


更重要的是,它早就被我弄丢了。


原本热闹的叫价最终归为平静,坐在我们前边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,他们原本对铃铛势在必得,却没想到最后被别人以高昂的价格夺走。情侣中的男方正在小声地安慰自己的女朋友,承诺为她夺下更多珍宝。看台上的侍者端着身价猛增的铃铛,将它送到新主人的身边去。我的目光跟着他停在二楼的小隔间前,一只裹在黑色里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,接过自己新得的战利品后又收了回去。


朴载赫看着我的眼神以为我是对那个铃铛念念不忘,摊开桌上的拍卖单问我还想要哪个。我两眼放光地直呼朴老板大气,待会儿要是打起来肯定把他的精神安抚的稳稳当当的。我自觉神色如常,朴载赫却轻易的捕捉到我内心的不平静。他握住我身后的靠背,将我连人带椅子的拖近他。


“施尤啊,你是不是又陷入回忆了。”


我有点怨念地瞪了他一眼,朴载赫装作没看懂我的眼神,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育我:“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,有的人你心里念一万次他也回不来的,要是真想对方就把他约出来,去床上做一次不就行了。”他的语气轻佻,好像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说的是烂到不能再烂的主意。“你刚才强行正常的样子跟你刚来GEN的时候一摸一样,后来不是都好了吗,怎么突然又难过了。”朴载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回想着我的一举一动,紧接着又问我:


“你是不是睹物思人了。”


我没好气地让朴载赫赶紧闭嘴,忍了忍又没忍住,用胳膊肘怼了怼他。朴载赫接住我的手肘,跟我说他西装下穿着最新型的哨兵护甲,悍然攻击他会被电到僵直。他捉着我的手腕贴在自己的心脏上,装着深情款款的样子跟我说要是我被电到,他的心也是会痛的。

 

我被朴载赫恶心到恨不得自割双耳,整个面孔都扭曲起来。他总是这样,装出一副款款深情的面孔,用那些屡试不爽的花言巧语诱惑稚嫩的蝴蝶为他飞蛾扑火。他在花花世界里游刃有余,玩够了就毫不留恋地抽身,不管身后传来的是咒骂或是哀嚎,将昨日的海誓山盟轻描淡写地遗忘。我和朴载赫都对彼此知根知底,他对我的深情告白只有一个作用,那就是捉弄我。


想到这里,我抬起自由的那只手,一把揪住朴载赫的耳朵往自己的方向拽,朴载赫被我脸上痛苦又滑稽的表情逗乐了,他想放声大笑又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,只好用手捂住嘴巴,憋着笑倒在我的肩膀上。

 

我和朴载赫并不是并排坐着,我们的位置围着一张精致的小圆桌,与其说他是倒在我的肩膀上,实际上他的头几乎占据了我的半个胸口。朴载赫最近烫了头,他的卷毛弄得我的脖子有点儿痒。我推开他的脑袋,很不客气的在上边敲了一拳。他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发型,笑眯了眼问我:


“不难过了?”


我没回他的话,反手从兜里掏出一块事先备好的糖递给他。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能吃来路不明的食物,朴载赫津津有味地吃着糖,跟我说我现在不难过了,他却有麻烦了。他意有所指的发言激起了我的警觉,我隐秘地扫视四周,低声询问他是否是发现了什么异常。


“倒也不算什么异常。”朴载赫异常镇定,懒散地回着我。

“只不过是刚才在我趴在你身上地时候,有人在用敌意的目光看我。”


“会是和任务有牵扯的人吗?”

不一定。。不太像,那种敌意是带着嫉妒的。”朴载赫说着说着兴奋了起来,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。

“施尤,他是在嫉妒我能趴在你的肩膀上啊。”


我实在没忍住,用看白痴的目光和朴载赫对视,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神情是认真的,我几乎以为朴载赫还是在耍我。


“你那是什么看白痴的眼神,我是认真的。”朴载赫佯装愤怒叫我收起目光。“以前我泡那些个男神女神的时候,他们的暗恋者就是像刚才那样盯着我的。”他的神情从认真转向玩味。


“好有魅力啊孙施尤,才出来转一圈就迷倒别人了,你说今晚会不会有毛头小子爬你的床啊。”


朴载赫整个人就是一副准备看热闹的状态,我控制住自己想要住当场揍他一顿的念头,叫他不要再脑补奇奇怪怪的东西。他在我的威逼下只好作罢。恰好此刻主持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,宣布今夜的流程进入中场休息时间。


朴载赫在位置上圈久了,此刻他得了空,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不知道去了哪里,我呆在自己的座位上,看着Keria像只兔子一样窜到我身边。


“民衡他去二层装炸弹了。”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,目光随着熟悉的身影在二层不断穿梭。


“我认为我们已经暴露了。”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根新的,拆开包装纸递给我。和糖果一起被传递的是他新得的情报。


“一直站在主展台左边那个戴领结的侍者,东南角那桌的两个人,还有二层靠楼梯的穿红衣服的那个,这几个人盯着我和民衡一整个半场了,那个戴领结的侍者每次转头侧对着我们的时候,他的胸腔都在震动,不排除是在联系场外的人手。”

“还有此刻站在咱俩斜后方的那堆人。”我接过Keria的糖,和他分享我的侦察结果。

 “本来只有两个人盯着我,你来了,他们的侦察小队又加人了。”


Keria根本没往后边看,他一脸平静地和我分析消息是从哪里被泄露出去的。

 “不知道,不过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被礼貌地请出去,说明不是拍卖会的人,应该是和我们一样,为了手术刀来的。”


Keria听了我的话,摆烂一样躺倒在座椅上,嘴里嘟囔着今晚有的忙了。Keria比我还要小上一圈,他虽然嘴上在抱怨,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,卧在宽大的座位里,像是一只准备干坏事儿的小狗。


我这么想了,也这么说了。Keria听完后惊恐的炸了毛,问我怎么和李民衡一样。


“相赫哥,,你一定见过吧。”他支起身体凑近我跟我说悄悄话“我一直觉得相赫哥就是一只巨型猫咪,这话我只敢偷偷说,你可别告诉别人。”Keria讲到这里,做贼心虚地转了转眼睛。


“我向李民衡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并附带上了论据,他倒好,非但不赞成还成天想着纠正我,说什么佑齐像猫,连文炫俊都能整个猫品种出来,他们哪里像猫了,李民衡就是在乱讲,认错猫就算了,还非说我像小狗一样,真搞不懂他这个人”


Keria被打开了话匣子,滔滔不绝地跟我抱怨起Gumayusi,脸上的表情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生动,我看着他懊恼又理直气壮的样子,在心里替Gumayusi回答了他的疑惑。


“大概是因为你太可爱了。”


Keria没能继续他的“猫狗论”,会场的灯光再次暗了下来,标志中场休息时间的结束。任务目标将在下半场展出,Keria在黑暗中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,他在向我道别后轻悄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Gumayusi结束了他短暂的二层游走,在对讲机中向我们确认微型炸弹的位置。我展开向导的精神领域,在展厅里的无数人中监视潜在敌人的动向。


情况与我和Keria分析的基本一致,可疑目标共有十人,一层活动的有九个,剩下的那个潜伏在二层,十个人中包括四个初级哨兵和一个中级向导。


我在精神领域里掌握着他们的一举一动,内心却隐隐不安,朴载赫离开的时间太久了,他在对讲机里的最后一句话是他遇见了熟人,叫我们不要去找他。他不是会为了私事耽误正事的人,我盯着墙上的复古钟表,决定如果三分钟后他还不回来就用向导的能力确定他的位置。


我担心着朴载赫的去向,脑海里却忍不住闪回他说过的话,那道针对他的恶意是真的吗,会对任务产生影响吗。这些疑问随着朴载赫重新坐回我旁边而宣告停止。他的样子不太平常:嘴唇肿了,脸上赫然躺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,看得出留下它的人下手不轻。


我震惊道:“这么短的时间也能让你鬼混吗!”


朴载赫让我别瞎想,他迅速的打开对讲机,同时向Gumayusi和Keria传递讯息:


“情况不妙啊兄弟们,有新的人进入会场了。”


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,眼神中却流露出严肃和凝重,


“是高级哨兵,不止一个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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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的一周好忙啊🤧,都没时间码字了,我要每天告诫自己不能坑

姑妈和宙斯🐷的官方名字其实是李珉炯和崔祐齐,但是我在脑子里设想场景的时候他俩就叫民衡和佑齐,改不过来了,就请允许我用原来的名字吧。

让李壳短暂的出现了一下,其实本章出没的人名,除了老李,其他人都有cp出没了,是中单啊!

我这章写得还可以吗,如果会觉得看着累我后续再修改一下。

最后,恢复更文好开心啊:.゚٩(๑˘ω˘๑)۶:.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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